既然她与杜云河相识,想来家世同样不差,指缝里漏点东西出来,或许比不上有道之剑这样的绝学,但一定比庄稼把式要厉害许多。
李县瞧出了他眼中的欣羡,出声道:“周言,此间事了后,我想推荐你去有涯院求学,你可愿意?”
“有涯院?”周言惑然重复道。
狭窄的知识面限制下,他不明白对方这句话的意思。
“释道儒法虽只四宗,但每宗门下又可细分出许多支脉来,有涯院是儒门九大书院之一,院址就在望江。”毕竟是过命的交情,这边杜云河耐心解释道。
“不错。”李县捋须点头,“我做不到像杜五那样,直接传你君子之剑,但一封推荐信还是写得的。”
“至于你学成之后,当不当自己是儒门之人,取决于你自己。”他接着道。
这番话颇有种掩耳盗铃不负责任的意思,但考虑到李县向来秉持自身,能这样说,已是难得。
其实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在,在他看来,周言必定不是薄情寡义之人,若真入了书院求学,多多少少还是会将自己视作儒门中人。
正所谓瞌睡有人送枕头,周言正为武学招式一事发愁,转眼李县就送来份大礼,他当然拜谢道:“多谢大人。”
老实说,此世儒门学问与前世并无多少不同,上辈子病榻读书时,他也看过不少儒家经典,虽说有些已被时代淘汰,但仍有可取的部分,因此他并不是很排斥拜入其门下。
如果阿绮的门路走不通,这也算是一重保障吧。
“既如此,那便去处理此间最后一件事吧。”李县见他应得果断,心下大悦,捋着长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