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通达后,他大步迈出老宅,回身做最后的诀别后,义无反顾地锁上了院门。
去得城南,杜云河早恭候多时,李县与一干同僚亦已候在这里。
虽说自己一定没有迟到,但大伙都等着他,周言还是愧疚施礼道:“大人,杜执令,各位哥哥,我来晚了。”
李县同样没有宿醉的后遗症,精神看起来也颇为不错,抬手轻轻抚过长须,点头道:“不碍事,昨晚酒醉,该多睡会儿,况且还没到约定的时间。”
只是他说到酒醉时,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
留客楼的酒虽绝顶,价格同样不菲,他的私房钱只一晚就被掏得空空。
想到此处,他面部肌肉就一阵收缩,手更险些扯下把胡须来。
杜云河该是很少看人脸色,因而眼下也能不合时宜地插话道:“世叔,周捕快既已到了,那我们就此上路?”
只凭这一句,周言便能断定,这人的人缘一定不怎么样。
而且他没点避讳的吗?上路这种事说法,未免有些晦气了。
李县闻言,小幅度摆了摆手道:“不急,周言的这些同僚特意来送他,若不让他们话些离愁别绪,我等未免不近人情。”
说着他是以王头等人有话说话。
周言眼一扫,平日里说话的不说话的都凑到一块了。
以王头为首,张重刘云等人眼中均能读出丝依依惜别的情愫。
他心头不禁一暖,这三个月的捕快,没白干。
大伙儿都是大好男儿,别情羞话,场面一时间稍显凝滞。
周言想着,要不也别说话了,便对着大家重重一点头,表示会把他们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