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正中杜云河下怀,他对周言早前所说本就存疑,见对方主动将话题引到公瑾身上,求之不得,轻声叹道:“怕是难说啊。”
“为何?”周言马上接话道,显得稍稍有些异常。
所谓关心则乱,按先前所说,他自己与公瑾也仅仅是一面之缘,不该对对方如此上心。
杜云河摇了摇头,做出为难的样子:“到底没真个找到他,回去还不知信该如何写呢。”
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周言一眼。
其实两人都是小狐狸那挂的,周言等得就是他这句话。
他猜想,自己或阿绮该是被“盗号”了,聊天记录怕是早被人尽收眼底。
他本来觉得只要将杜云河打发了就好,可事后一想,昨晚的“聊天记录”,那人或许也已同样知悉。
而昨晚,自己向阿绮坦白,会随杜云河去有涯院求学!
雨施县衙里,只有他周某人一个虽杜云河去到望江。届时这两人一对,岂非真相大白?
所以杜云河试探他的同时,他也在试探对方,是否时时与那同辈保持联系。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不禁头痛:似乎自己身份暴露,只是时间问题。
他必须找补回来。
可眼下的局面明朗极了,只要两人一对“口供”,他便百口莫辩。
他不由后悔,自己编谎话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
人说百密一疏,可他扯起谎来,实在是漏洞百出。
一边在镜子里跟阿绮承认,自己就是雨施县的捕快且即将要去望江求学;一边又跟杜云河说,公瑾绝非捕快且已离开雨施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