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见他这等神情,当即猜出了对方心思,暗道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天可怜见,他真没有如此城府,能布局到这会儿,实在只是巧合,但世上许多事,最怕巧合。
“我也没想到,就几句诗而已,夫子反应这么激烈。”他叹息着摇头,而后眼睛一亮,炯炯瞧着杜云河,“杜执令,我做的诗真那么差吗?”
难得良机,做戏做全套他还是懂的。
杜云河只觉头痛欲裂,他当然是有鉴赏水平的,这几句诗不能算差,实在已到了不足道之的地步。
若真要他点评个子丑寅卯出来,这头疼怕是累月难消。
“这个诗嘛,有些想象力。”他似是而非道,旋即就转移话题道,“不过我今天来找你,不是谈诗论文的,有重要事要跟你说。”
“重要事?”周言微怔。
在他看来,对方所说的重要事,无非公瑾相关。
刚刚一番故事讲完,现在该谈不上重要了吧。
杜云河拾起茶杯,却只抓着转了圈,并没去喝杯中的水,“两件事,一件需要你帮忙,一件想问问你的看法,你想先听哪件?”
对于对方这种卖关子的行为,周言想表达强烈的不满:还不如一个坏消息,一个更坏的消息来得有趣。
但他还是做出了选择:“帮忙?我能帮你什么?”
“不是帮我。”许是说到重点,杜云河神情一凛,“是帮我们监察司。”
“帮我们捉妖。”他轻轻顿下茶杯,直视周言双眼,平静且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