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一愣,他的意思是就此揭过不再怀疑;还是暂且按下,等更多的线索?
合着自己苦心孤诣,几番引导,始终没能完全打消对方疑虑?
莫非监察司的人绝不会完全信任别人?
他只觉口腔发苦,但对方话已撂下,他不好再做纠结,只好举起酒杯,仰头闷一口酒。
醇酒入喉,却不是此前的酒香,反倒也夹着丝苦意。
杜云河说到做到,绝口不提公瑾之事,开始闲话起家常来。
只是他身份高贵,往日在酒席上,都是别人奉承他,他哪会在意如何与人交流。
现如今只有两人对饮,周言又不是溜须拍马之辈,自然没多少话可讲。
周言强行找了几个话题,对方反应平平后,他也意兴阑珊,索性埋头进食。
但还别说,衔月楼的酒菜当真不错,他敞开肚皮大快朵颐一番后,竟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若非囊中羞涩,他还真想定时来点上一桌。
吃饱喝足,两人再对有涯院内妖物的事商讨了些细节,就作别彼此,打道回府了。
周言本来还打算优哉游哉地踱回书院,倏而脸色一边,一拍脑门自言自语道:“糟了,要出大事了。”
酒酣人熏,他险些忘了,明天就是交“检讨书”的日子。
而他堪堪才写了两千字!
不知道祝英才有没有帮自己在写,又完成了多少?他心急如焚,忙迈动步子,飞也似的往回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