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后也曾怀疑过,先且不论第二次,初次与人鱼兄交手时,自己完全是被碾过去的。
若非第一刀偷袭得手,被对方无伤拿下可谓板上钉钉。
即便再加一个旁观的李县,可有第二次的战绩打底,他们两绑在一起都不够人鱼兄锤的,因何能全身而退?
其实也不算全身而退,他自己毕竟收获了一身重伤。
可伤重是重,却恢复得极快。
他起初以为是“破烂功法”的神效,但后来想了想,光有功法之助,似乎远不够,应该还有外力相助。
于是他就想到了人鱼兄的湛蓝水珠,若说那是个杀伤法术,打在自己身上却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反倒在那之后,重伤很快痊愈。
而且第二次交手伤重濒死时,人鱼兄似乎也想给自己一发水珠。
所以他合理推断,当时对方该是想治疗自己。
但这又不合情理了,本是战场上生死相搏的敌手,对方因何要救自己?
不过这会儿人鱼兄恐怕早投胎转世去了,运气好甚至也玩了回穿越去别的世界度假了。
想探听他当时的想法已不可能。
只是有了这样的推断后,周言总觉得人鱼兄的死,或许有些冤枉。
好像他也没真正害过谁的性命,当然,也可以说没来得及动手。
他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知道,心心念念的“人鱼兄”正在眼前。
“那或许真是他手下留情了吧。”他想了想,说出了心里话。
他并非那种死鸭子嘴硬的人,既有疑点,也便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