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还过的去吧。”苦笑了一下，方语摇了摇头道，“传奇之下，能够与我一战的只怕没有几人，不过，面对传奇强者，我还是没有丝毫胜算！”

“……”狠狠白了方语一眼，千手毒魔有些头痛的说道，“这话也就只有你这小子才能说的出来了，‘传奇之下，能够与我一战的只怕没有几人’。嘿，好大的口气！”

耸了耸肩，方语却也不在解释，轻轻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沉默了良久，终于缓缓开口说道，“前辈，你说，一生修炼究竟为了什么？这些日子，我的实力越来越强，然而，心中却越来越迷茫，也越来越疲倦……甚至回忆起来，还远不如当初斗气都不会的小菜鸟时候活的开心。”

“你想要得到多少，自然就要失去多少，上天从来都是公平的。”静静看了方语一会，千手毒魔缓缓开口说道，“你若是已然还是那个没有实力的小人物，自然不会招惹出这么是非，也不会有这么多危险，但是，你却需要一日为三餐而计，整日活在社会的底层！或许别人一句话，就可能让你覆灭，那种生死不在掌握的感觉，你又当真喜欢么？”

“……”

“自由啊，其实，你追求的东西，也不过就是自由二字而已！”眼中露出一丝睿智的光芒，千手毒魔缓缓说道，“其实不止是刺客，所有修炼之人都是一样！我们所追求的不过是超脱二字而已。”

“我们追求的天地大道，是不受任何约束的自由，这所谓的约束并不止人，甚至还包括天地轮回！”

“……天地轮回？”

“天道之下，一切都逃不过生死轮回，而这，实际上就是所有修行之人最终的追求！超脱于一切之外，自在随心！这不就是你所追求的么？”平静的指着湖中的莲叶，千手毒魔继续说道，“你看在莲花，绽放的多美？如此安静的生长，无欲无求，更没有争斗，然而，若是当真叫你如莲花般生存，你又会觉得开心么？”

指尖微微一点，那绽放的莲花瞬间凋零，枯萎！千手毒魔平静的说道，“我一念之间，就能决定它的生死，与它来说，我就是主宰生死轮回的神！”

“……”隐约间，方语似乎若有所悟，却偏偏还是无法抓住那一丝灵感。

“力量越强，你负担的就越多，这就是天道。”淡然看着方语，千手毒魔缓缓说道，“我虽不是传奇强者，但是，却可断言，即便是传奇强者也必然有着极大的疲倦与苦楚，只是，你并不了解他们的感情而已。”

“在那些普通的人眼中，能走到你这一步，那便是毕生的追求了，有了这份实力，就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了。看谁不爽就踩谁，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可是，你有了这样的实力，却依然觉得疲惫苦恼，又会想，若是能够达到传奇强者的境界，再没有人敢惹，是不是能过的舒服一些，实际上，这与普通人看你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