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李怀瑾还可以考虑一下和皇帝做生意。
这些都是很好的想法,但还有一个前提。
江阑珊是逃犯。
江父被斩首示众,家中亲眷要么被抄斩,要么被充入教坊司,江阑珊这样跑出来,已经算是抗旨不遵,同样是罪。
这个操蛋的时代就是这样,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哪怕是皇帝要抄斩你全家,对你来说都是荣幸,若敢违命不从都是罪加一等。
江母带着江阑珊一路落跑,已经是在逃通缉犯了。
一长串的马车与人群缓缓挪动,犹如地面上爬动的蛆虫。李怀瑾没有急着驱马上前,而是慢慢落在队伍末端,坐在马车的帘旁,捧着书,夹着平板电脑阅读电子书。
偶尔抬头看看没有脱离大部队就好。
落在后面的人不少,有的是拖家带口,似乎是举家搬迁,有的是贫寒些,买的马不是很好,只能落在后面。
便比如这几天常见的一个书生和一个道士。
那书生是前者,道士是后者。
书生似乎已经不能算书生了,此次赴京便是因为已经领命要去上任御史言官,据他所说,三年前他便已经应该到任,但是老母病去,便回乡丁忧三年。
和李怀瑾不同,他这一行就有三辆马车,有一辆半都是各种杂物,和一妻一妾一直都挤在一辆车上。
啊,这种挤的话,李怀瑾其实也想试试。
那道士年纪同样不大,看着二十左右,身体挺健壮的,面容有些白净阴柔,却帅的有些惊天动地,李怀瑾评价甚至快要赶上自己。
因为都在队伍末尾,年纪相近,休整时也凑在一起弄些吃食,一来二去也便熟识。
江阑珊也总算是除了李怀瑾,有了些别的可以聊天的人。
江阑珊的学习进度终于慢了下来,和数学,或者说算筹不同,她对物理化学的学习速度相当的慢,可能是因为这是对她世界观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