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租来的小舟中,看着这片场景,仿若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坠入江流,随着浪波而动。
江阑珊把纤白的玉手探入河中,似乎要捞起一捧月亮。
她透过倒影看着眼前这个神奇的男人。
只听他感叹。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那倒影便觉得虚假了起来。
手中的水沾湿了裙摆,江阑珊扭头看向城墙。
她并未与李怀瑾说过,她其实曾经来过临江城。
张兼济上任都要路过临江城,江父又怎能例外。
江家李家发迹之前,都在那小庄子的。
只是她不会告诉李怀瑾的。
不仅不会告诉李怀瑾自己去过临江城,也不会告诉他,自己去过山中城。
到山中城玩飞翼的时候她也会要表现的笨笨的,要李怀瑾教她。
江阑珊可是一直都很聪明的。
李怀瑾,江阑珊没看到他胸怀中的宝玉。
却先看到一颗,在这个世道中极少的,普通的心。
悲悯,懊悔,或许有些圣母,但正如18岁的少年郎,还不需要去考虑杀伐果断,恰好心软一点,没有把自己丢在那个魔窟,没有把生命看的如同草芥。
这不算多么优秀,只是恰好。
江阑珊想着,太恰好了。
就像戏剧里那会及时赶到的清官,对,就是那样。
他就是那样恰好,把伪善的面具撕开,骂着他们卑鄙,然后带她逃走。
江阑珊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他可是带她逃走了呢。
江阑珊缓缓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