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素秋下意识的便要上去拦，但是被身后不知何时赶来的公公拦住。

这是别人家的家事，她凭什么出头？

手掌没能落到李怀瑾脸上。

又不是傻子，这老不死的行将就木，便是普通人也拦的下来。

李怀瑾只是有些感觉好笑。

他甚至真的笑了出来。

他自顾自的回头和江阑珊说“你看，所以我便一直不喜欢这世道。”

“他甚至理所当然的就要打我……哈，太搞笑了。”李怀瑾转头看向了这个老人。

这么大会功夫，其实已经够他思考许多。

他握着剑柄的右手愈发攥紧。

但是只有江阑珊拉着他的衣袖，除了江阑珊没人认为他会拔剑。

这个时代就是有着这种天真，愚蠢的思想。

固执的认为父为子纲，固执的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固执的封建，保守，迷信，固执的愚蠢。

李怀瑾忽然想起来那日被追入林中时，那个人从竹筒里倒出来的眼珠。

那是那些女子的吧？

愤怒终于冲垮了李怀瑾的理智，又或者就是他的理智告诉他，要愤怒，要燃烧，要再疯狂一点。

这个世界的底层就是疯狂。

李怀瑾递出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