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然言笑晏晏,但吕云澄身上的气机已经越来越可怕,强如宋缺,也被消磨去了几分战意。
这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强大精神修为,唯有在磨刀堂中,借助数十年存留下来的刀意,才能抵御得住。
进门后是一道横越池塘花圃的曲廊,沿廊前行,左转右曲,放眼四方,绿荫遍园,步移景异,意境奇特。
曲廊尽端是座六角石亭,恰是池塘的中心点,被石桥连接往环绕庭院一匝的回廊处。
石桥直指另一进口,隐见其中是另一个空间,古树参天,茂密硕壮,生气勃勃。
穿过石亭,过桥登廊,通过第二重的院门,眼前豁然开阔,尽端处是一座宏伟五开间的木构建筑。
一株高达十数丈的槐树在庭院中心气象万千的参天高撑,像罗伞般把建筑物和庭院遮盖,在阳光照耀下绿荫遍地,与主建筑浑成一体,互相衬托成参差巍峨之状,构成一幅充满诗意的画面。
槐树后面,则是一间挂有“磨刀堂”牌匾的屋舍。
磨刀堂两边墙上各挂有十多把造型各异的宝刀,向门的另一端靠墙处放有一方像石笋般形状,黝黑光润,高及人身的巨石,为磨刀堂本已奇特的气氛添加另一种难以形容的意味。
宋缺道:“吕宗主请坐。”
吕云澄左右看了看,笑道:“老宋,你这里的刀不全啊。”
“哦?还缺了什么刀?”
“飞刀。”
“宋某不擅长暗器功夫。”
“如果你只把飞刀当成暗器,那它就是暗器,但如果你把飞刀当成天刀,那它也可以成为天刀,飞刀也是刀啊。”
“吕宗主懂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