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并非真的能够照彻三界,根据众多百姓的祈愿,只能这么排。
还是那句话,颜值这个东西,非常的主观,没有统一量化标准,如来佛祖也排不出让三界生灵服气的排行榜。
拈花不服气的说道:“卫贞贞不过是一个大夫,有什么美貌之处?不过是那些凡夫俗子的吹捧罢了。
那些人肉眼凡胎,没见过真正的倾城国色,谁对他们好,他们便吹捧,就不信卫贞贞能够比我美!”
说着,拈花重重的一拍桌子,怒喝道:“她既然已经到了曼陀罗国,那便把她的真容照出来与我一看!”
镇元大仙的天地宝鉴,都有照不到的地方,更何况是区区一面魔镜。
若是想要窥探昆仑仙府,或者瑶池仙境,因果反噬能够直接崩碎。
不过如今卫贞贞到了曼陀罗国,这里勉强算是拈花的领域,只是窥探一下容貌,倒也没什么困难之处。
魔镜光华一闪,显现出正在治病救人的卫贞贞。
看着身着寻常服饰,但却别有五分慈悲风范,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温暖舒适的卫贞贞,拈花有了种异样感觉。
她很想迷晕卫贞贞,却又不敢。
一来是恐惧吕云澄找上门来,二来是内心深处并不愿意这么做。
“哼!”
拈花冷哼一声,收起魔镜,轻轻一弹指,换上平民装扮,去卫贞贞租下来的医馆外排队,要去亲自探探。
……
“这位姑娘,你的身体非常健康,可是有什么心病需要开导?”
“心病也能治?”
“有些可以,有些不能。”
“如果我说,我是相思病呢?”
“可治。”
“如何治?”
“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蚕蛹一钱,煎入隔年雪,可医相思苦。”
“重楼七叶一只花,冬至怎会有蚕蛹?雪怎能隔年?相思终归无解。”
“夏枯即为九重楼,掘地三尺寒蝉现,除夕子时雪落,落雪已然隔年,离别时刻亦过,相思之苦可解。”
“夏枯辛苦深寒,寒蝉体小声微,面拂寒夜风,隔年雪冻人,相思可解又如何?苦卑弥已入心喉,肠已断,泪难收,回首白头,仍是无解。
重楼年年叶枯香消,寒蝉代代行覆身灭,冬雪处处暖来绝散,相思心天南地北同符合契,断舍苦,离别苦,叛惘苦,贪嫉苦,万事皆苦。”
“所以呢?”
“唯有死亡可解相思。”
“死亡并不能解相思,如果姑娘真的忘不了,不如来一坛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
“一种能够让人忘掉记忆的酒,如果能够把一切都忘记,每天早晨都是新的开始,岂不是会很开心?”
“有这种酒么?”
“当然,虽然我不知姑娘思念的是什么,但从姑娘眉宇观瞧,与其说是相思,不如说是求不得。
既然求不得,那便莫要勉强,我这里有一坛醉生梦死,姑娘可以一试。”
卫贞贞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酒壶,放到拈花面前,示意拈花可以离去。
拈花心中有些惊讶,她故意装扮为怀春少女,似乎在思念情郎,卫贞贞却能一眼看出她真正的心病。
至于这醉生梦死,总不可能是毒酒吧?慈心娘娘不可能给人下毒吧?
拈花收起酒壶,转身离去。
她是最后一个病人,拈花离开后,吕云澄闪身而出,问道:“贞贞,你觉得拈花王后如何?”
“她的姿容胜不得家中姐妹,相较牡丹、春三十娘,也没有什么优势。
唯一的特殊在于她是一国王后,夫君什么时候有了曹孟德的爱好?”
吕云澄一把拉过卫贞贞,在她的八月十五上拍了两下,佯怒道:“你这妮子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
“当然是夫君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