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霖的话语中满是不甘。

“当年封神学院成立时，第一批老师一共有三十六人。”

“第一批学生七十二人。”

“我们戏称为‘天罡地煞’。”

“而如今，活到现在的，只剩我一个了。”

“这数十年来，我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学生，一个又一个学院老师，阵亡在秘境。”

“现在一句和谈就想让我放下这一切？”

“这要我怎么办得到！”

“所以最开始，我是拒绝的。”

“我们没有资格替死去的同胞，原谅那些敌人！”

“但是......”

沈天霖微微叹了口气。

“看着一个个年轻的面孔战死在秘境，我慢慢动摇了。”

“我反复质问自己，这样的坚持，是否值得。”

“真的要因为我的坚持，而让那么多年轻的天骄，再牺牲在那个战场上吗？”

“数十年来，真的牺牲太多人了。”

“我也送走太多人了。”

沈天霖老泪纵横。

此时的他，不再是那个威严的怪物学院校长，不再是那个足以搏杀神明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