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柏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

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他都不可能是一个好人。

其实，秦枭说得还算保守，更过分的事，他都干过。

“出身亿万富豪苏家，年少就读皇仁书院，富少名门。”

“你父亲生意失败，在家烧炭自杀，一家人只剩下你一个，家里的资产全都被拿去抵债。”

“一夜之间，从一个富家公子哥变成了平民都不如的小子，所以，你加入了社团。”

“为了兄弟义气，你让爆登走，自己留下来被打断了腿，在监狱蹲了三年。”

“16岁认识姚可可，供她读书，出国留学，成为大律师，人家却连替你辩护都不愿意。”

“你做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秦枭注视着苏星柏，沉声问道。

整个茶室内一片死寂，所有的客人都被龙腾安保队员赶走了，只剩下小犹太、梁笑棠和秦枭、苏星柏。

身为女性的小犹太天性柔软，听见苏星柏的遭遇后，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怜悯。

梁笑棠比小犹太更了解苏星柏加入社团后的一切。

尤其是苏星柏加入威利手下，甚至被逼着舔鞋底这种模事。

只是他没想到在这之前的苏星柏竟然是这种出身，实在是太惨了。

“无所谓值不值得，我做了就不会后悔。”

苏星柏摇了摇头，苦笑道。

当年，他选择在供姚可可读书，本就不是为了爱情，而是在家道中落的时候，姚可可给了他唯一的温暖。

两人之间说不上谁成全谁。

他清楚那件事早已盖棺定论，要是姚可可强行给他辩护，结果除了吊销律师执照，没有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