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金光闪烁的“奉神陨圣寂真君敕令”完全失去了光泽,就连令牌本身也感觉像是被扔在灰尘里面腌制了百八十年一样。
胡桃内心一沉。
“果然出事了。”
不对劲的地方有两点。
第一,即使关系再好,如果没有事先和秋秋说清楚,自己是绝对不可能一个人跑去金库的,即使距离璃月港还有一段距离,难道摩拉乐园就没有客房?
刚才觉得那是自己会做出来的事情,一个是为了迷惑萍姥姥,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真有点睡懵了,没反应得过来。
这绝对不是普通睡眠,估计是中术了,施术者不是秋秋就是萍姥姥。
第二,那就是令牌了。
这可是冬暖夏凉的好东西,甚至一定程度上比一些珍贵的法宝还要厉害。
就算不放在怀里,顶多就是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确保一觉醒来之后翻身伸手就能够碰到。
但是今天迷迷糊糊吃着早餐的时候,胡桃就半闭着眼睛摸了一下令牌,结果瞬间就把自己彻底吓醒了。
令牌是冰凉的,就像是行走在幽深的遗迹当中,把手伸入地下水脉的那种感觉。
她可是往生堂正儿八经的第七十七代堂主,不是什么傻白甜的笨女孩。
看上去古灵精怪的,只不过是因为身边能够聊得到一起去的基本上都是熟人,所以才能完全不需要戴上什么公式化的面具。
“秋秋,你肯定是出大问题了对不对,不然怎么可能会用那种办法避开我。”
胡桃下意识抚摸过令牌的表面,又是两行泪水滴落而下,感觉内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把。
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了法眼全开,神色平淡的顾三秋站在自己的面前。
好像,下着大雨,刮着狂风。
“看起来还是没瞒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