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梁兄,好像并非她最初以为的良善君子——
……
宋浣溪一气呵成,一看时钟,竟然已近两点!
幸好明日周末,是去九龙戏院门口卖糕点的日子,可以睡迟一点。
她放下笔,看着旁边薄薄两页的《阿娇和阿强》,再看看刚刚写完,将近十页的《梁祝》,不由迟疑起来。
片刻功夫,她就有了决定,毅然抽出一张信纸,提笔写到:
吾友无酒不欢,
近日我于连载《阿娇和阿强》之外,尝试另开新文,新文乍写,顺之又顺,笔下如有神助,可谓一写千里。
再写旧文,却晦涩无比,如梗似噎,
……
写到这里,宋浣溪想到一个比喻,就如人食了难以消化之物,七八日未解大手之感——
这个比喻形容她此时的状态再恰当不过,可惜过于不雅,难以下笔。
宋浣溪叹了口气,有些话,到底还是只能说给自己听,便如郭云琛这般已深得她信任之人,也不好开口。
她注意力重回面前的信纸上,继续写到:
每写一字,都如愚公移山,所费功夫,非子孙千万不可。
新文若半小时可成,旧文半天能成,就已谢天谢地!
还请先生教我,为何旧文如此难写,又有何办法,可让旧文顺畅如初?!
写完信,宋浣溪郑重地把信装入信封,又在信封上画了个鹅毛标记,这是她和无酒不欢先生的小小暗号,代表十万火急鹅毛信,望第一时间回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