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万里的区域中，有数十个废墟一般的地方，这些都是神族布局留下的杀戮，其中便有一座古城……

张家年轻一代张恒曾在这里奋力抵抗，奈何与他们的实力相差太大了，最后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

张子玉从外面赶回来的时候，不经意路过这里。

废墟上，有一道清理绝尘的女子，她身材修长，肌肤白皙，一袭长裙摇曳在清风中，与这片废墟显得格格不入。

但她并非是张家人，不过是一个小门派的女子，名为韩莉。

“你怎么会在这里？”身后，传来张子玉的声音。

韩莉下意识的回头，轻笑道：“我来看他。”

他！

张恒！

张子玉心头一震，突然有些窒息。

韩莉笑道：“他与神族大战时，我便在远处观战，张恒的性子太过固执，我知道自己拦不住他，所以……我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她的笑容很特别，谈不上灿烂，却充斥着诸多说不清楚的悲伤。

她曾经说过，终究有一天，会亲手撬开那颗坚如磐石的心间，可惜……她并未等到那一天。

张恒与神女对峙，张恒与神族大战，她一直在身后。

她想冲出来，但她被人拦住了。

无能为力。

“他是个木头……”

“他一直说，想用自己的鲜血，唤醒人族的血性。”

“可从古至今惨死在神族手中的人族，不计其数，血性这种东西真的不好说……”

“张恒陨落以后，你们张家有几个人来过这里，很少。”韩莉说着说着便沉默了。

她在想。

如果张恒不那么固执，或许，他是可以活下来的。

神族强者入侵，布下远古神通，这样的杀戮根本不是他可以抵挡的。

他的出手，如若蜉蝣撼树，效果微乎其微，甚至可以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