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良却是将他手轻轻推开,一脸愧色道:“徒弟没教好,我这做师傅的也难辞其咎,我愿与我那不肖弟子一同受罚。”
那葛正瞥过一眼,当即冷言冷语道:“府主请你起身,你起来便是。差不多就得了,你要是真能教好,就不会出现今天这种事,又何须在这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葛兄,你这是什么话?”玄清真人偏过头去,对葛正声说道。
上善学府各脉表面上看似和气一团,实际上各自暗地里互相较劲,其中门户,权利之争从未断过。
葛正站起身来,一脸无惧道:“我说的自是实话,什么以情入道,狗屁不通,修道本就是要斩断尘缘,坚守道心。便是这情情爱爱麻烦的很,一旦沾上了更是说不清道不明,还谈什么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又能教出什么好徒弟。他那大弟子便是最好的例子,为情所困,最后醉死在酒缸里,令我一派遗笑天下。”
葛正向来口直心快,说话不留一点情面,便是对玄清真人也是如此。奈何他入门时间比较早,就是玄清真人也要给他一分薄面。
“他那二徒弟教的倒是不错,我原以为是他转性了。孰料这新收弟子是个什么样子,我便是在离阳峰,也曾听人说起,说那小子修行五年多才得以筑基,整日在乾元峰偷鸡摸狗,坏事干尽,甚至还偷看那女弟子洗澡,这些事我就是说出来都觉得脸红?那小子要是我离阳峰弟子,早杀了省事。哼!凭他如此,也配和我等平起平坐,做那一峰掌座?”
施良要比其余几位掌座小一辈。这兑和峰掌座的位子按道理应该由他师父吴风子接任,但是吴风子当年狂妄骄纵,强出头却不敌人手,最终修为被废,死在了自己师父玉虚子前面,也是峰上的一桩耻辱。
施良天赋极高,因而被当时的兑和峰掌座玉虚子指定做了继任人。待到玉虚子仙去后,施良接任掌座之位。由于资历浅,峰上门人大多不服,奈何实力不济又敌不过,所以他们中大多人都退到了旁系分支,在外做逍遥仙人去了。兑和峰原本就青黄不接,自此更是一落千丈。
施良脸色一滞,他常年不出兑和峰,哪听到过这些传闻。然而葛正的话,他也不愿相信,道:“葛师伯莫要听风就是雨,我那小徒弟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你要说他资质一般,胆大妄为,我信;你要说他偷鸡摸狗,坏事干尽,绝无可能!”
“哼!”葛正冷哼了一声,道:“资质一般,数年不曾筑基这是假的?上山盗经被人当场拿下这又是假的?呵,无风不起浪,恐怕你自己徒弟你也不清楚哦?你还是到乾元峰打听打听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