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并不打算接受这一份契约。

即便是作为系统的宿主，作为一个没有行动能力的玩偶，李凌也有自己可以决定的事情。

那就是接不接受契约。

凯恩想要作死，李凌自己也想获得技能，灵魂本源和短暂的行动能力，所以李凌觉得并无不可。

可约克是不一样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没有办法改变自己命运的普通人，如果李凌此刻不管他，他永远也无法收拾杀害莎琪与蒂玛的幕后黑手，因为巨大的阶级差距会将他一切的努力碾碎。

但即便是这样，他至少可以活下来。

李凌拒绝的理由很简单，他不想约克就这样死去。或许约克这辈子都会在痛苦中度过，或许他在消沉一段时间后能够找到新的人生意义，亦或者不会。

但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或许对于此刻的约克来说活着还不如死去，杀了他反而是一种解脱。可李凌作为一个旁观者，他没有办法在眼睁睁看着莎琪和蒂玛被杀死后在亲生送约克走上亡路。

所以李凌选择了拒绝，名为蒂玛的魔偶没有回应。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结果另约克绝望，这个被生活折磨得遍体鳞伤的男子无力的跪倒在地上，怀中紧紧抱着魔偶痛哭。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约克，他们的心中很复杂，既有着大难不死后的劫后余生，又有着被悲剧感染后的悲天悯人。

当然，有人并不这么认为。

“好了，是时候让这场闹剧结束了。”法布里切走了过来。他身后还有拉马尔等人。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了解了。”法布里切用锐利的眼睛环顾四周，“虽然其中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既然大家已经脱离危险了，我就不追究了。”

“不过”法布里切话音一转“那个玩偶我需要带走。”

“凭什么！？”露西妮怒道：“明明是我们解决了问题，凭什么让你拿走战利品？”

“因为那个东西太危险了。”法布里切毫不示弱：“我认为必须交由政府保管才较为妥当，而不是交给你这种来路不明的危险女人。您说对嘛，克伊拉姆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