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爸入伍的晚，他才多大，今年才五十多吧？那时候条件已经算好多喽，放到咱们那个年代，晚上吃什么啊，什么也吃不到。

”

“壁滩上也吃火锅，不过拿的是盐碱水，一股怪味，苦的要命，再往里面丢一把青稞，藏了大半年的羊油往里面一丢，啧，你还别说，那个味道我现在还忘不了，可当时吃的就是一个舒服和满足，连汤底儿都争着喝。

”

季颜眨巴眨巴眼问：“那时候你们一定很苦吧？”

“苦啊，倒是谈不上，人不就是这样嘛，先苦后甜，其实啊，现在回过头来还是很感慨，才过去多少年啊，我们从一穷二白，到了现如今这个地步，全靠一代代人从一张白纸上摸索出来的。

”

“那时候什么也没有，全靠着一股精神劲儿在撑着，你所看到的基建、经济、粮食、甚至一些飞机大炮等等，每一个科研项目都有着无数人扑在上面。

”

“以前啊，有飞机飞过，我们总会心惊胆战，因为我们知道那些是别人的飞机，过来欺负我们的。

”

“以前啊，听到的爆炸声，我们就知道打起来了，现在呢，听到爆炸声，所有人都出来看，以前那是硝烟，现在是烟火……”

“看看我们头顶是什么，是我们华夏人真正的天，脚下踩着的是真正地！”

万国深吸口气，目光落在苏渊身上道：“隐世大族之患，这个问题早已经出现，但想解决它的，绝不止你一个人。

”

“苏渊，我知道你很累了，你也太多背负的东西，来的路上我仔细想过，我想再问你一句，你真的答应了？你要知道，你一旦这么做，必然会牵扯到更多的东西，这对你不公平。

”

苏渊夹一块羊肉放在铜锅里涮了涮，放在万国的碗里道：“臣受命之日，寝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并日而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