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银川离开王德发老人住处的时候，神情有略微的凝重。

“嗷呜……”

啊福呜咽着，咬了咬叶银川的裤腿，仿佛想要挽留什么。

“啊福，这是王爷爷自己的想法，我们应该尊重他。”

叶银川心中，也有一股莫名的惆怅。

因为他带着龟寿丹而来，说明了来意，却没想到，王德发老人听完以后，沉默了良久。

“小川，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活得太久，被孤独折磨了太久了。看到啊福跟着你好好的，我已经没有遗憾了。剩下的日子，活一天，算一天。”

“啊福，你是最乖的，要听话，跟着小川去闯更大的天地，偶尔回来看看我，也就够了。等哪天我真的去了，你们不要忘了我，也就够了。”

说这话时，老人眼里满是不舍，可又有某种坚决。

哪怕叶银川再三劝说，以他现在的能力，能够让王德发老人得到寿命和健康，甚至往后的日子都享受无忧，王德发老人终究也只是摇了摇头，始终笑着。

“生老病死，命也。”

这一刻，叶银川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就算他拥有永生，甚至让身边人都永生的能力，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想留下来。

虽然叶银川不是那种人，但他选择尊重和理解。

若是自己强行把寿命加给王德发，反倒是有些冒昧了。

“嗷呜……”

啊福呜咽着，述说着什么。

叶银川愣了一下，安抚着它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