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了!就算只是为了道长治好小满的病,我就不能让你伤他!”
两人嘴上不停,元神为了争夺对身体的控制权已经开始互相压轧,搞得身体各关节慢慢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姿势。
了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你们别这样,这具肉身没了,你俩去当游魂野鬼啊?”
见两人还是没有停手的意思,了尘只得又道:“我真的没有什么实力好隐藏的啊!一白,刚刚我都差点死了,还隐藏什么实力?藏起来去阴曹地府用吗?我确实在炼丹上有那么一点点天赋,那昆仑山的所谓内线,也不过是我多年前认识的一个朋友,至于你说的什么金丹级别的灵鹿,我是真不知道为什么啊!我发现它的时候,它的的确确就只是刚修出内丹而已!这一点我可以发誓,若有虚言,元神必遭天劫!”
修士要飞升成仙,必要经过肉身渡劫这一关,但任修士如何强横,也绝没有以元神渡劫的说法,因此元神遭天劫已是很重的誓了。何一白闻言,终于停手,但看神色还是没有尽信。
了尘叹口气,接着道:“这件事我思前想后,一白,你是不是‘灯下黑’了?有疑点的人不是还有一个吗?而且从各方面条件看,这个人的疑点更大啊。”
“谁?”
“白玲。”了尘一字一顿的说出这两个字,“你想想,白玲贵为炎帝之女,却只是虚丹上品,拜火教哪有放任她独自在外游历不加护卫的道理?就算她本人不知情,也必有人暗中援护。否则且不说正道这边欲除之而后快,就说魔修那边哪个门派抓住她以要挟拜火教,炎帝也会十分被动。所以白玲身后必定有人,就算不是炎帝本人,也是教中高手。白玲孤傲,如果我是这高手,教主之女想要历练,区区一只刚修成内丹的灵鹿当然不够格,我必暗施手段催升灵鹿品级,再从旁暗中协助以防意外。这样白玲既得历练,我也可向教主邀功,一箭双雕啊!你仔细想想,与灵鹿一战,是不是只有她有惊无险?”
在多年前白玲独自外出遇险之后,炎帝就加强了对白玲的暗中护卫,虽说何一白没有兴趣去探究这护卫到底是谁,却也能肯定其修为至少在金丹上品以上。听了尘这么一说,他再将当日情形在脑中又过了一遍,深觉这确实也是一种可能性。
彭初见何一白面色稍有缓和,赶紧打圆场:“看吧,我说你误会道长了吧?”
“哼,误不误会我们拭目以待。”何一白转向了尘,“我警告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招,否则……”
了尘高举双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是是是,否则你何真人一剑取了我项上人头。”
何一白走了,看着丹房一地狼藉,了尘很想喊两个弟子来打扫,但他自己身上又何曾比这丹房好得了多少?如此狼狈怎能让弟子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