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什么?不应该感到愤怒?还是不应该想要寻仇?毒丫头,我那么的理解你,你怎么从来都不愿意理解一下我呢?哪怕是一点点,但凡你们能理解我一点点,我们也不至于到如今这般田地!」
景淳忍不住接过了她的话,悲痛欲绝的说道:「当初的你是那么的可怜,就算你现在忘干净了,我也始终记得清清楚楚!我曾有那么一瞬间与你同病相怜,有一瞬间对你心疼至极,可是你呢?认识这么多年,你可曾有那么一瞬间对我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心疼啊?」
「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去过那么那么多的地方,也曾有欢喜,有哀愁,你说你真心的将我当成过朋友,我又何尝不是呢?只有你能表达你的愤怒,我呢?我却连表达愤怒的资格都没有!」
他静静的站在不远中,站在风雪中,悲痛欲绝的看着柳笙笙,像是冰雪之中摇摇欲坠的雕塑,仿佛下一秒钟就会完全碎裂。琇書蛧
「你也知道我的心中有诸多愤怒,但你可知为什么?你只知道一句轻飘飘的国破家亡,可
国破家亡到底是什么,你可曾见过丝毫?你又能理解丝毫?」
柳笙笙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结果还没有说出口,景淳就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虚伪的话不用说,威胁的话也没必要,已经到了今日这般田地,我知道我自己最终的归宿是哪里,我也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谁也无法了解他人的遭遇,谁都没有办法做到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