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眸子深沉的犹如昏暗无光的湖泊。
他说:“小软枝,你想干嘛?”
云软枝被被子包在床上,像一只奋进的蝉蛹,离得太近,好像能感觉到裴时的体温,她眨了眨眼,“想起来看看你。”
裴时觉得荒唐,眯着眸子,“看我?小软枝都这样了,还有心情看我?”
云软枝被他的话吓得一愣一愣的,还以为自己身怀绝症,“我……我怎么样了?”
不至于吧,她天天积极生活,还能生什么大病不成?
她才刚活过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她还不想死啊。
见小姑娘满脸惊慌失措,裴时轻轻一笑,没有再逗她,但放在被子上的手始终没有拿开。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医生说你是精神性休克,病原是痛经。”裴时说到这也很无奈斜了她一眼,“你不要太爱吃冰棒了,起码以后每月的这几天不要吃,酒也是。”
云软枝是个新时代成年女性,她不觉得谈及月经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她确实是有原理性痛经,这是前世就有的老毛病。
但此刻被大佬道出来她吃东西没有节制,她还是有点心虚的。
嗯,肯定是高欣告的密。
知道这是不对的,她心痛地小声表了态:“知道了,不吃了不吃了。”
认错倒是快。
看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裴时一时没忍住,喉间滚出两声低笑,缱绻慵懒,像是裹着温和的风。
云软枝感受到了羞耻,她伸手盖住裴时的嘴,“别笑了别笑了,等会大家都知道我因为吃冰棒住院,大家不得笑死我啊。”
裴时狭长的睫毛定定的看着云软枝,软乎乎的手覆盖在脸上,隐隐约约间,闻到了一丝橘子汽水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