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穴？”

拉塞尔皱了皱眉，看着眼中泛光的小男孩大概猜到了些什么。

一旁的罗梅罗还没反应过来，努力摆出一副自认为和善的笑脸问道：“你口中巢穴是指？”

古尔梅下意识避开看向罗梅罗的视线说道：“那群人渣的地盘就在这附近，我管它叫做巢穴。”

“我一周被那群爪牙带回巢穴一次，进行一周所谓的洗礼，然后会被再次带到附近或是更远的地方乞讨。”

“只要回到这附近，我仿佛能从风雪中闻到令我恐惧的味道。”

古尔梅说着，看向门缝外呼啸而过的凌冽风雪。

或许是直觉，或许是其他什么。

总之只要一回到这附近，哪怕冰天雪地的场景看起来没有任何特点，他也能立马确定自己回来了。

喷溅的血液、被掏空的躯壳，以及被洗礼时那电击、殴打、药物等手段的轮番折磨……

无数痛苦的回忆，总是在他靠近巢穴时不断涌上心头。

“洗礼？”

拉塞尔准确的捕捉到男孩话语之中的关键所在。

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拉塞尔可以确定绝对不是领袖用星火为他们增强精神意志与心性的那种洗礼。

男孩口中的洗礼，听着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罗梅罗也是收起了脸上的嬉笑，凝重且认真的听着。

“对于还没卖出去的货物，他们会定期进行维持奴性的过程。”

“这个过程……”

“这个……”

古尔梅说到这顿了顿，苏醒之后就一直很坚定的稚嫩面庞上，此刻也不免多了一些恐惧。

见状，玛莎连忙一把抱住古尔梅，拍着后背安抚他颤抖的躯体。

那十二岁的孩童再也维持不住装出来的坚定，趴在玛莎的怀里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