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李浩成对跟着自己的林黛好感不差,就是笑道:“黄绢是有色丝绸,合为绝字,幼妇为少女,即妙字;外孙为女之子,是好字。齑是捣碎的姜蒜,齑臼指捣烂姜蒜的容器,也称受辛之器,受旁加辛,就是辞字(繁体字。所以‘黄绢幼妇,外孙齑臼’,谜底便是‘绝妙好辞’,配上上面的文章,可不就是不要脸吗?”
林黛闻言,又是看了看上面的文章,虽是上佳之作,但还当不得绝妙二字,不由跟着轻笑起来。
“那么阁下可有更好的文章?”一声冷哼响起,李浩成转头看去,就见一个儒生面色微青的看着自己,顿时猜到此人就是这灯谜的主人,一时间有些尴尬,却又不喜他的倨傲。
想了想,李浩成随手取下被他破解的灯谜,从中拿出一块上佳的青松纹墨,随后又是从边上拿起一卷金纹纸,一支玉竹狼毫,提笔写下——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彷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也是妙文。
写完之后,将其贴在灯笼下,抬手道:“请猜!”
儒生闻言就是有些气愤,他知道李浩成的意思——我破解了你的谜题,想要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就要先想破解我的谜题。
但这个儒生,看了李浩成留下的对联许久,心中推算百余次,却都没有猜出,一时间他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又是响起一个声音:“黑、白、红、黄,为五行五色之四,剩下的是青,狐狼猫狗都犬字旁,既非家畜,又非野兽,合在一起是个猜字;诗、词、论、语四个字都是言字旁,对东西南北模糊指的是迷,虽为短品,也是妙文,合在一起是谜字。所以元宗这个谜题的谜底是‘猜谜’,在下所言可对?”
李浩成转头看向为儒生解围的人,询问道:“敢问阁下是?”
那人拱手笑道:“庆元刘家,刘仲见过柳元宗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