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置身事后也是你说的,这时候又有什么不合适?”孙敬轩问道。
“傅伯他人还留在河口,”孙文婉说道,“万一曲家派人袭击河口,我们真要就这么走了,文珮跟林景中的婚事多半也会黄了”
“这种事,我们掺合不进去,”孙敬轩叹了一口气,“谁也不知道曲家会用什么手段,能肯定的是,要是曲家派人袭击河口,就算我们二三十人留下来也改变不了什么我想林缚既然有信心引蛇出头,河口这边也会有安排,不会全无防备,也许事情发生后,你傅伯他们跟林家人会最先撤去狱岛,林家乡勇再加狱岛武卒将近三百人,凭借大牢高墙拒守,应该能坚持到天亮等援军赶来。”
“林缚不会这么安排的,”孙文婉摇了摇头,她仍倾向认为曲家会派人直接袭击河口,虽说她考虑事情都应该以西河会为根本,但是彻底的置身事外、袖手旁观,她又做不到,说道,“且不说林缚不可能放弃河口给人糟蹋;河口这边已经没有大船,从河口到狱岛虽说才五六百步的距离,但是这么短的水路却是非常致命的。若有可能,还不如就近撤入围拢屋爹,跟文炳去城南吧,我想留下来,怎么说也算对傅伯、对小蛮还有苏湄姑娘算是有个交待。”
孙敬轩看了一眼远处的围拢屋角楼,灯下的土墙高而厚实,有一丈多高,围墙四角上的角楼又踞高望下,俨然一座堡垒,说道:“算了,我陪你留下来,”吩咐侄子文炳道,“你不要耽搁,立即回城南去。这几天到江宁来浑水摸鱼的人也多,告诉你爹跟你哥,小心船跟粮,那是西河会的根本,出不得半点差错。”
无论是竹堂还是草堂还是林家遗孀刚搬进去住的新宅,防御能力都很有限,倒是四座建成的围拢屋有如土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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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行在城南龙藏浦三汊河口东侧的庄园里,两匹快马飞驰而来,两名骑士顾不上喘息,跳下来马也不管马,就直接走到台阶上将门拍得震山响。
“吱呀”一声,大门从里面打开,看门人探出头来,看过来人递上来的牌子,径直放他们进去,又看了一眼门外两匹马前脚半跪在地上嘴里直吐白沫,心里这两匹好马就这样硬生生的跑毁了,也不晓得他们从哪里赶来,一点都惜马力。
奢飞虎与宋佳在园子里用晚饭,护卫通报盯梢林缚船队的侦哨赶回来,立即让他们进来汇报,又人将杜荣与秦子檀请过来商议事情。
“林缚午前率船队进入裕溪河之前遇到袭击,从鄱阳湖赶来的各家水寨差不多有四五十条船**百人在裕溪河口守株待兔,林缚率领船队强行冲入裕溪河口,以大船封堵河口与贼船死战,待附近官兵赶来,鄱阳湖诸家水寨才劫持十一艘载满物资的木船扬长而去,林缚率领船队停在裕溪河口休整,双方都有较大的伤亡。”
“我们去河口,”奢飞虎兴奋的站起来,“曲家试探过船队的虚实,必在今夜对河口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