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胡是高丽的宗主国,高丽臣服东胡的武力之下,诸事服从,不敢有什么反抗。
在对儋罗一事的决策上,东胡使臣的影响力,是秦子檀绝不能相比的。
“你拿我的拜帖,想办法去前院见到东胡人的使臣。”秦子檀吩咐道。
扈从去后片刻便回,驿丞也跟着过去,作揖道:“礼部卿特意吩咐过,禁止任何人去打扰东胡上使休息,还请谅解……”
秦子檀暗道高丽人倒是不笨,禁止他们与东胡使臣接触,恐怕还会对东胡使臣封锁儋罗岛的消息,这样来也是防止东胡人借宗主国的地位来干涉高丽的国政。
高丽虽附东胡,但也不会真心愿意东胡人对高丽的国政事事指手划脚。
秦子檀看着院子外,高丽人加派了许多哨岗,严防这边跟东胡使臣接触,他也无计可施,郁郁寡欢的将驿丞打发走,心里想:若是再无作为,还不如去九州岛走一趟,有海商往来浙闽与九州之间,奢家对九州岛诸藩国的影响,要比对高丽大得多。
天将黑时,院外突然起了一阵喧哗,有刀剑出鞘的声音。秦子檀不晓得驿馆里发生了什么事,竟有人动刀动枪。
秦子檀推开窗户,就看见一队东胡武士拔了刀要往这边院子里闯,驿丞派来的守卫给推搡开,想阻拦,又不敢对东胡使臣的护卫队动武。
“他们要做什么?”秦子檀的扈从大惊失色,要纠集护卫到院子里,防止东胡人冲进来。
“回来!”秦子檀喊回扈从,东胡使臣总不会大动干戈在驿馆里派人杀他。
“敢问浙闽大都督府的使臣秦先生可在?”为首的一名东胡武士走到院子里,他年纪不大,二十岁左右,穿着精良的甲衣,是领头的,他插刀回鞘,朝这边抱拳问道。
“敝人便是,”秦子檀走出屋,站在走廊上,看着院子里的东胡武士,问道,“敢问东胡上使,来找秦某所为何事?”
“我是东胡副使那赫阿济格,”东胡武士抱拳说道,“这趟随正使那赫雄祈出使高丽。正使大人听闻秦先生也在此,特邀秦先生到前院一聚。没想到有几个不开眼的虫豸敢挡路,惊忧了秦先生,阿济格真是抱歉得很!”
“原来是大小那赫将军啊!”秦子檀笑道,“久仰大名了,秦某也正想过去造访呢……”心里大喜,也不提高丽官方阻拦之事。
那赫阿济格声名不显,但那赫雄祁却是东胡人的重要将领,广为人知。
秦子檀知道那赫雄祁,倒不是因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