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非对淮东不利?”苏湄问道。
“有利有弊,一时还难看出端倪来,”林缚说道,“不过永昌侯府今日倒有与淮东修好关系的意愿……”
“汤公之死……”苏湄迟疑的问道。
林缚视线转看烛火,微微一叹,说道:“永昌侯与梁家,所谋应有不同,虚与委蛇罢了;再说苏门之冤能不能解,永昌侯是个关键……”
这会儿院子突然响起兵甲声,在静寂的夜里额外的突兀,苏湄与小蛮都受惊的坐起来,林缚打开房门,看着此行的侍卫长陈花脸穿甲带刀进院子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前面传讯,有三辆重载马车往簸箕巷而来,吴爷下令提高到一等警戒!”
“再探!”林缚说道,“让前院的文职人员,都聚到这边来!”
“发生什么事情?”苏湄与小蛮匆忙将衣裳穿好,见院子里刀光剑戟,一副大敌临前的样子,凑过来问道。
“可能是虚惊一场!”林缚说道,随手将房里的烛火掐灭。
侍卫捧过他的衣甲来,林缚就站在门口将衣甲穿好,要苏湄与小蛮留在屋里。
四娘子与林梦得相继到这边院子里来,苏湄也顾不上与林缚深夜独处一室给外人撞见的羞涩,与林梦得见礼。
周普率骑兵主力驻在城外,林缚明里只带百余骑卫进城。侍卫队以陈花脸为首,但实际的警卫工作由乌鸦吴齐在暗中主持。除了暗中护卫苏湄的一班人马外,提前几日往江宁城里又多布了数十人哨探。
三辆重载马车能塞得下五六十名甲士,虽然集云居里外有近两百侍卫,但若是给对方冷不防的靠到近处发动突袭,仍然很危险!
过了片刻,陈花脸从前院匆忙赶来,拿了一张拜帖,回禀道:“是曾老国公过来了……”
林缚一愣,与苏湄面面相觑,曾老国公深夜唱这一出戏是为哪般?还搞了三辆重载马车过来,搞得这边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