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鼠狼给ji拜年,总没有好事;你说张yu伯与元翰成过来,是不是东海狐在背后使诈计赚我?”
张yu伯与元翰成前脚离开,陈韩三就一轱轳的从chuáng上爬起来,哪有半点病容?将shi妾赶出去,只留下马臻商量事情。
马臻蹙着眉头,张yu伯初提诈降之计时,他也下意识的认为这是陈韩三托病不去淮阳,一计不成林缚又托张yu伯再施一计,这会儿他倒有别的想法。
“马服案,林缚斩了楚王婿,将马家抄了个jing光,féi了自家的口袋,楚王屡屡叫冤而不得,恨不得将林缚剥皮下油锅吃了,怎么会与张yu伯配合来赚我们?”马臻说道。
“那老匹夫,顶着楚王的帽子,谁人鸟他?折腾了这么久,指不定他自己在淮东面前先服软了。”
陈韩三说道。这些年来只有他诈计骗人,可不想终年打雁,最后给雁啄了眼。
“即使是计,只要帅爷守住徐州城,不使淮东兵马有机会进来,淮东又计出何处?”马臻推敲道。
“也是啊。”陈韩三皱起眉头来,自言自语道,“张yu伯要我们诈降,是要you大燕兵马来取徐州城时与淮东兵马围歼之;但待大燕兵马过来,我们真个将徐州城mén打开,放他们进来,淮东又能奈我们何?这根本算不上什么计策啊,难道说张yu伯跟老匹夫当真的想我们诈降配合淮东歼灭大燕兵马一部!”
“许是如此!”马臻说道,“帅爷或可将计就计!”
“哼,那么容易?”陈韩三轻哼一声,说道,“若是林缚真心想我们诈降you大燕兵马过来伏击之,或许可以将计就计,但这只是张yu伯跟老匹夫一厢情愿所想,我们就算想将计就计,林缚又怎么可能轻易上当?”
“我看没有坏处,”马臻说道,“倘若张yu伯之计真的能成,配合淮东you歼北朝数万兵马,又顺手解了东平之围,怎么也要算一桩大功绩!林缚倘若认定我们即使投了北朝也捞不到多大的好处,这一桩大功绩怎么也有点youhuo力啊!”
“那你且说说,要如何将计就计?”陈韩三给马臻的话吊起胃口来。
“便让张yu伯去淮阳找林缚搓合此策,我们顺势而为就是……”马臻说道。
“只是顺势而为?”陈韩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