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将外间的丫鬟遣走?”林缚问道。
孙婉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声,俄而又省得这不是答应跟着一起去苏湄那里?脸又羞红。
苏湄没想到林缚会过来,她早早脱了鞋袜,与xiǎo蛮抱着被子,坐在chuáng上说话,待看到林缚半拉半拽的拖着恨不得将头埋到xiong口的孙婉进来,拿起绣huā枕,笑着扔砸过去,啐道:“好好的dong房不过,你将婉拖过来作什么?”
“好好的dong房夜,给他胡搞成这样子,当我们是没羞没臊的盈袖姐跟六夫人?真叫人恨得牙痒痒的……”xiǎo蛮坐起身来,要穿衣裳走人。
“都说男人快意事,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榻,”林缚一屁股坐到榻上,将xiǎo蛮搂到怀里,“只是这天下权没那么好掌,累心得很,整日对着那满案的牍,恨不得一口吃下去,图个清净,便是跟你们在一起,才能真正的舒心。也许是我心贪了一些,但打心里不希望你们哪个心里不痛快。外面又下起雪,不若大家坐在一起,围着火炉,听一夜雪声也是人生美事?”
“又下了雪吗?”苏湄直着腰来,望着窗户望去,窗格子上méng着窗纸,有些淡淡的影子扑过来,静下声来,有簌簌轻响传来,是雪落在瓦檐上,确实是又下雪了。苏湄赤足踏到chuáng榻上,牵过婉的手,说道:“飘零经年,便一起这里听一听这雪声。”
xiǎo蛮反手狠狠的掐了林缚一把,依在他的怀里,也没有再挣扎着回房去。
孙婉本是江湖儿nv,孙敬轩与傅青河jiāo好,她与苏湄也是早就相识,是手帕jiāo。当年还是苏湄说项,要搓合她与林缚,谁想yin差阳错,到今日要一起跟林缚过dong房,细想,又觉得好笑,孙婉咬着苏湄的耳根子说道:“他要胡搞,可不能依他?”
“你想哪里去了?”苏湄轻声嗔道。
苏湄年岁虽大,但还是单纯了一些。
孙婉这些年负责内宅事务,又怎么会不知道林缚与顾盈袖、单柔三人同宿合寝的事情?单柔骨子里最媚,折腾一宿,眼眸子里半个月都能媚着要随时淌出水来,叫人一眼能看穿三人胡闹时又多疯狂。孙婉平日里都假装不知,这会儿给强拖过来,又怎敢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