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炳摇头道:“你也是听到下面在议论了,有些人将淮东抬出来贬岳冷秋,是有心将这水搅浑。你们以为宫里在藩楼就没有耳目?要是刚这番言论,传进宫里,叫宫里那位,心里怎么想?”
“就怕淮东劝谏,只会适得其反……”赵舒翰说道。
孙文炳苦笑一下,要是大家都能跟赵舒翰、元锦秋看得这么透彻,这世间的事情就简单了……
“怕是拖不过六月,大臣就能声,”元锦秋说道,“宫里那位的心思也很明显,再有大臣支持,这事情真就难说。”
“也不一定,”赵舒翰说道,“谢朝忠领兵出征,余心源好处大,偏偏他是左都御史,跟谢朝忠又是姻亲,他要说话,陈相会直接给他扣个妄议循私的帽——那谢朝忠领兵出征,王学善、王添、左承幕等人,又能有什么好处,怕是不会做出头椽。”
余心源与陈西言闹翻,即使不是考虑谢朝忠出征会有什么变故,王学善、王添、左承幕等人也不可能去支持余心源。
王学善、王添、左承幕都已经是正二品以上的大员,支持谢朝忠出征,胜了他们又没有太大的好处,要是败了,要一起跟着担罪责。
即使余心源能许一些好处,即使大家都能看得见皇上也有意叫谢朝忠出征,但还没有到叫他们跟陈西言翻脸的地步。
“那只能且行且看了,”元锦秋长叹了一声,苦闷道,“好好的一盘棋,突然跳出来一个臭棋篓,看着真叫人窝心啊。”
王走进酒,刚坐下就听随扈说永昌侯及工部员外郎赵舒朗与集云社大掌柜孙文炳在对面的酒里,王脸沉下来,心里十分的不喜。
这些年来,虽说王学善一度给顾悟尘拉拢过去,但也是给形势所迫,王心里对林缚的恨意,却从来都没有消减过。
如今永昌侯府竟然也跟淮东臭味相投起来,叫王心里尤其的不忿。
“如意姑娘怎么还没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