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州位两江之间,濒江夹山,地势东南高而西北低,故从江宁、宣州进入池州道险且艰,从江州、彭泽进入池州相对平易,与江北重镇宜城隔江相望。手机访问:
在奢飞虎弃江宁西逃、郑明经率断后残部被围梅子溪的前夜,浙闽军西撤兵马已进池州外围青阳县境内……
池州府治秋浦县城之内,面对大股卷来的敌军,风声鹤唳,当下是坚壁清野、紧守城池。
十二月初二入夜之前,已有小股叛军越过秋浦县西进,给临时征来作行辕的秋浦县衙里,松脂火把哔哔剥剥的燃响,散发出松脂香气,县衙大堂改为公厅,岳冷秋内穿战甲、外裹绒袍,坐在长案之前,威严而有气度。
林续文身穿蟒袍,坐在长案之左,与岳冷秋说道:“断奢叛西逃之道,将其主力歼于池州城下,奢叛在江州之残寇,自然也就独木难支;岳相再领兵收复江州、豫章、赣州,则易于反掌,社稷之功可期……”
“林相此言大谬,”张晏身穿四爪金龙蟒袍,走进公厅来,直接反驳林续文之言,说道,“真好的猎犬都撵不上逃命的狡兔,江州骤陷,人心惶惶,以社稷为重,当不能浪战……”
“尔等轻易将江宁丢弃,有何面目来谈浪不浪战?”林续文看着张晏进来,气不打一处来,青筋暴起,直抓张晏的痛处质问,“何辄尔等弃江宁而走,是以社稷为重?”
“林相何出此等妄言,”张晏给戮到痛处,厉声质问,“我等与帝守江宁时,林相在何处?”
“某来池州,与岳相共进退,可没有退到庐州去……”
“林相说奢家已到山穷水尽,若奢家真到山穷水尽,正是派使臣招降之机。若能早日息兵休养,民生得益,总比穷兵黩武要好!”
“无耻之极,无耻之极,”林续文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晏的鼻子,呵斥道,“你这番话,可有面目对着给屠戮的江宁百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