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六日,杨雄率水军在钟宜登岸,收复襄阳东南的钟宜;与此同时,赵虎率部从黄龙滩西进,在水军的配合下,收复赞阳。
七日,盘踞淯水东岸瓦店寨的两千余残敌见在数万淮东精锐的合围之下突围北逃无望,缚屠岸等叛军出寨放弃抵抗投降。
在清除丹东东翼外围残敌之后,林缚使敖沧海于八日在邓州聚集刘振之、张季恒、虞文澄、孙壮、周普等部逾七万步骑,于九日进逼淅川。
陈芝虎于九日弃淅川西逃武关,与叶济罗荣汇合。
敖沧海使张季恒进守淅川,堵往燕兵西出武关的缺口,使虞文澄率部北进收复南阳、唐河、泌阳、方城等地,敖沧海与孙壮在邓州居中策应,以守北线——
同时,林缚调刘振之、周普等部从北线撤回樊城,在简单休整之后,与从随州西进的唐复观部,于十五日分别从庙滩岭及钟宜渡过汉水,从两翼往襄阳逼近,对襄阳之敌进行合围。
于十五日,张苟奉命也率部从荆门北进,收复襄阳西南的南漳城。
进入十一月中旬,燕京连日大雪,燕地千里,皆银装素裹。
从午阳门直驰入宫的信骑踏得雪粒四溅,守在宫廷里的王公大臣都翘首相望,希望这回从西南传来的消息能叫人将心头的巨石揭去。
西线兵马在荆襄接连败北的消息也在后宫传来,听着信骑直驰入宫,后宫妃嫔以及宫女、内shi,也都伸长脖子,希望能有好消息从南边传回来。
二十万精锐,加上投附的奢、罗两家,足足四十万兵马,谁都以为天下尽握北燕之手,哪里想到短短十数日间,竟会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永宁宫乃玉妃寝殿,殿下有地炉,入冬后就晓起地火,人在宫室里不会觉得有刺骨的冰寒,但这十数日来,燕京城里笼罩着一股奇寒刺骨的气氛,压抑人喘不过气来,永宁宫里又岂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