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多少年，有几人能窥破这道关卡，我终究也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陈师行渐渐接受了现实，接受了自己不是那种天生近道的人，自己的欲望就是很旺盛，是名利这一关推动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或者换个好听点的词，这也许算是某种上进心？

十二点不声不响的到来，陈师行也差不多想通了。

失败并不是什么天塌地陷的事情，实验中总要有人失败的，失败的经验也是非常珍贵的经验，如果非要有人失败，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呢？

至少，我实打实的为这一次的实验做出了贡献，我的失败经验会成为未来每一个踏上修行路的人的负面例子，提醒着他们要克制自身的欲望。

陈师行不知不觉之中在无陈友引导的情况缓缓入定。

这一次，那個名利幻境出现的非常早，陈师行也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是幻境，这一次他没有在大喊大叫，为自己争辩。

而是以一种相对坦然的姿态在幻境中行事，保持着本心，错误的一一辩驳，无可辩驳的便自行记录下来留给后人。

弥留之际，陈师行回头看，幻境之中，自己身边还是依旧有着不少同行人的存在。

“师父，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徒弟半跪在病床前，握着他的手，看着他轻声问道。

“我这一生，庸庸碌碌，无成大事，我这一生，为名利累，难窥修行关。”陈师行一字一句的对着徒弟和周围的人诉说着自己在幻境中的一切，此时他也有点分不清这是幻境还是真实。

“然，无成大事，却行小道。”

陈师行手中握着的是他的所有积累，其中很多积累有关于失败这一名词，但这些是他能做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