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王妃静静地看着她,眼底也是泛了红,“你别这样说,我心里头难受。”
“到底为什么?”
元卿凌问道。
孙王妃苦笑一声,“我怎么知道?
只是有一天你二哥忽然就说了,以后对待你们不可像以往那样,必须要守君臣之礼,否则以后一旦老五登基,恐会忌惮我们存了别的心思,然后会……”“然后会手足相残?”
元卿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就这么看老五?
二哥这话实在是叫人无法吐槽,忌惮他有别的心思是指惦记皇位吗?
他真是看得起自己。”
孙王妃怔怔地看着他,“你这话……还真是大实话,我本也觉得他说的有些荒谬,他这辈子除吃无大事,谁会怀疑他惦记皇位?
如今便是在鸿胪寺当差,多半也是依仗手底下的人办事,他自己终日逍遥,不过是挂了个闲职。”
“他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元卿凌问道。
孙王妃还没回答,便听得说袁咏意和阿四来了,没一会儿,拂儿姑姑领着她们姐妹进来,袁咏意来得急,妆容都没修,衣裳上还沾着姐儿弄脏的污迹。
阿四已经跟她说明白了,她知道老七对太子说了那样的话,心里头也生气,便急急地赶来,刚坐下也不问缘由,便道“老七最近就是犯糊涂,犯疯,自打与世子吃过几顿酒之后,就患得患失,一直说要避讳太子的锋芒,往后要做得谨慎一些,连兄弟之间的情谊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