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是看中周茂的。
从参加聚会第一场辩论,他就爱上了这个嘴巴贼毒的小子。
爱他是因为他真能说出几句真知灼见来,恨他也是因为他嘴巴不加修饰,什么讽刺尖锐的话,张嘴便来。
这样的人,若做谋臣还行,真要到了朝堂上,片花都没过就会被人参死他。
光一条傲慢大不敬之罪,就够他喝一壶的。
要用这种浑身带着尖锐刺儿的人,还得盘一盘,盘圆润些了,方可大用。
他今日展示的画,不是他作的,是堂弟团哥儿随便涂鸦,团哥儿原先性子还比较粗鲁,但经过六叔的打磨,如今竟然也爱好起文学来,有乃父之风。
随手涂鸦,也是可以拿出来见人的。
认识周茂的人都知道,他想当官,都想疯了,以犀利的言辞来博取眼球,恨不得叫朝廷选贤的官员看到他,哪怕是叫过去训斥一顿,说出他真心要说的那番话,他都觉得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