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交战,为将者寻觅战机于大江之上,战机稍纵即逝,调兵遣将围击之,恍如猛禽击雀鸟,一举致死,又脱身而出。此不正合孙子所言,“故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如扩弩,节如发机。”
霍峻沉迷于这种爽感,恍如后世团战中队友非死即逃,而自己却极限反杀。
喜悦归喜悦,当下还有一个麻烦需要自己去解决。
推开船舱,霍峻走到舱内,示意看守黄射的霍熊出去。
坐在席上,黄射面露忧虑,见到霍峻起身,询问道:“仲邈,当下战况如何?”
霍峻面容严肃,摇了摇头,似乎战况不妙。
黄射身子一软,瘫坐在席上,捂着脸不敢面对霍峻说的内容。
霍峻很是诚恳,道歉说道:“伯钟兄,峻夺船深入险境,让兄几近殒命,实乃峻之过也……”
黄射缓了缓感觉,认命说道:“皆是命也!昔正平兄(祢衡)被我父问罪,射晚至一步,使其被斩。仲邈兵行险招,被敌围困,令某身死鱼腹,或亦是天命!”
黄射不可能对霍峻没有怨言,在这段时间内,他痛恨自己看错了人,以至于让自己身处陷地,他害怕死亡,畏惧死亡。但不知道为何,当从霍峻嘴里听到了形势困难的时候,他反而突然轻松了。
黄射摘下头盔,开始整理自己的着装,叹息说道:“身虽死,然礼法不可改!”
看着准备好赴死的黄射,霍峻摸了摸鼻子,说道:“伯钟兄,且听我细述。峻劫持伯钟实乃大过,然峻射杀徐琨以为厚礼,助君立功为君父解忧。”
“什么!”
黄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问道:“仲邈从敌舰群中射杀徐琨,又率船脱离险境!”
“那刚刚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