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荡间,小舟穿梭。
一叶偏舟偷偷来到霍峻的小舟旁,说道:“启禀参军,霍校尉、高别部言柴桑西、南门人手已被抽调而走,城门空虚,今下能否出击夺门?”
透过芦苇丛,霍峻见双方已经开始了互射,箭矢划破苍穹,呼啸着飞向各自的敌人,一方利用木墙作为掩体,一方利用女墙作为遮挡,你来我往,战斗颇是激烈。
霍峻坐在甲板上,说道:“不急,双方据射,难分胜负。且观两军后手如何,看黄偏军能否支撑得住。一切听从军令而行!”
“诺!”
战至午时,天边的太阳越发的耀眼,江夏军与柴桑守军双方的对射丝毫没有放缓。
徐盛也拿上弓箭,搭弓捏箭,透过女墙瞄准木墙后的精锐弓手。
“着!”
箭如流星,正中弓手眼眶,眼珠子爆裂开来,鲜血飞溅而出。弓手抱头倒地哀嚎,活生生被痛死。
“射!”
箭矢横飞,无论是城楼上的柴桑士卒,还是城楼下江夏士卒,皆有不少中箭之人,或是倒地哀嚎求救,或是已然倒在血泊中。
柴桑守军尚克,即便倒地了也能窝在女墙上,自我保护。城下的江夏弓弩手,则是惨了上些许,倒地后基本成为了箭靶子。
长久的对射下,双方的早已不存在齐射,转而陷入了拼个人射术的情况。在这种战场环境下,柴桑守军自身的优势被放大了,他们人数虽然不如城楼下的江夏军,但他们的个人射术却是出色,同时凭借着居高临下的优势,一度压着江夏军攒射,射死者众多。
徐盛躲在城楼上偷瞄城下的状况,见那些早先还敢与自己对射的江夏弓弩手,如今却已缩在木墙或土丘后不敢露头。
瞬息间,徐盛计上心头,喊道:“秦宋,何在?”
秦宋缩着脑袋,从城楼下弓腰而来,说道:“明庭,有何要事吩咐?”
徐盛抬起头,指了指城下,喊道:“看,敌寇今胆气已丧,不复当初对射之勇,此时出击,可趁敌之不备,出城掩杀敌卒。不知秦佰长敢领二百勇士出城破敌否?”
秦宋仔细观察了下江夏军阵,笑道:“怎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