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放下茶盏,不悦说道:“但说无妨,何必吞吞吐吐。”
不得不说刘表的小心思被蔡夫人捏着死死的,蔡氏的言语都能勾起刘表心中的好奇,且还不会惹他心生厌恶。
蔡夫人坐到刘表的身侧,揉着他的手臂,轻声说道:“妾虽为女子,然也知一军存亡,主帅职责最大。黄祖兵败柴桑,身死师覆,主帅理当负责。今大军之中,刘豫州既为主帅,安能不负此责。”
刘表眉头大皱,说道:“夫人从何得知玄德乃大军主帅?殊不知伯玮乃是大军主帅,其为豫章太守,节制诸军。玄德仅是副帅而已,与黄祖相同,何以为主帅乎?”
“啊!”
蔡夫人好似吃惊,微微张大丹唇,说道:“那妾怎总听人言刘豫州战功,且多赞手下关羽、张飞骁勇。伯玮之名,少有听人提起,好似功绩不显。”
蔡夫人这句话不可不谓不毒,既在刘表面前高捧刘备,又借刘备战功,贬低刘琦。让人觉得刘琦无能,节制不了诸军。
果然刘表面露不满,沉声说道:“伯玮督玄德作战,仲邈、国安亦是其部下,何言其没有功绩。”
蔡夫人有些畏惧,撒娇说道:“妾只是听他人这么说,又不像夫君天天浏览战报,知晓具体战事。”
又是一句爆杀,刘表心中气闷不已,他怎么不知道长子的能力,江东战事名义上刘琦是主帅,然而打仗基本是刘备。
恰逢此时,蒯越、蔡瑁在外求见。刘表挥了挥手,示意蔡夫人退下。
“越、瑁拜见明公。”
“免礼吧!”
“谢明公!”
刘表看着蒯越、蔡瑁二人坐下,说道:“异度、德珪可知柴桑战事否?”
蒯越沉吟少许,说道:“略有耳闻,孙权围攻彭泽不成,转攻柴桑。黄江夏一时懈怠,被江东贼寇所趁,攻破水寨,水师覆灭,人也被贼寇斩杀,柴桑城不战而降。今豫章郡内,已无水师,粮道断绝,大军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