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阻止说道:“二姐,不可除掉刘琦。若除掉刘琦,恐会暴露我等意图。姐夫忌惮之下,恐将愈发依仗刘备,届时仲璜难以上位,又扶三子刘修继之,我等处境堪忧啊。”
刘备用毛巾擦拭着脸,感慨说道:“景升兄虽有心机,然亦是厚道之人。”
司马徽握着刘备的手,着急说道:“玄德公,此事刘荆州并不知情,请将军速去城西,以避蔡瑁围杀。”
拄藜的司马徽小跑闯入院子,喘气喊道:“快走,不可停留。”
蔡夫人也站了起来,说道:“切记不可走漏风声,小心行事。明日清晨,我带你姐夫出城沐春,为伱遮掩耳目。”
蔡瑁扶剑而起,说道:“姐姐放心,明日早晨我以刘荆州口谕,让赵云指点我荆州骑卒,将其引走。届时刘备身侧无人,瑁率我族部曲,入院围杀刘备。”
此时,‘偶然’路过的司马徽,见到如此场景,急忙从侧门闯入刘备的院子,欲通报这一则消息。
“好!”蔡瑁大喜过望,说道:“城西有一檀溪,阔宽数丈,刘备自寻死路也!”
蔡夫人沉吟少许,说道:“刘备今夜便睡在东院,只可惜院落有虎将赵云把守,若派人刺杀,恐难成功。”
上了竹筏离岸不久,蔡瑁便纵马而至,见到远去的刘备,喊道:“瑁受刘荆州之命,唤使君赴宴。使君上筏,这是要往何处而去?”
正在操练剑术的刘备,见到惊慌的司马徽,说道:“先生怎么如此惊慌?”
……
刘备抖了抖湿漉漉的衣裳,冷声说道:“多谢刘荆州厚爱,备坐筏观光檀溪,暂且不能赴宴了!”
“玄德公,快走!”
忽然间,辽阔的檀溪上撑过一艘竹筏,高声喊道:“来人可是刘使君?”
顿了顿,蔡瑁反应过来,说道:“可是刘琦率兵攻克豫章,姐夫欣赏其军功,故欲立他为嗣子。”
那戴斗笠的年轻男子撑着竹竿,靠近岸边。刘备顾不上衣裳被沾湿,牵着马径直走下溪水,然后在船夫的帮助下登上了竹筏。
“家主,刘备院中不足十人,可动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