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昌豨面露惑色,问道。
“子远,你且说之。”傅肜示意降将王逸开口说话。
“诺!”
王逸微微躬身,说道:“拜见昌将军,将军欲重降曹公,众将以为可让曹公定夺将军之身死。于将军闻之,却以为昌将军触犯曹公军令,围而归降者不赦,欲处死将军。”
“且于将军亦言,将军与刘使君联络已逆曹公之禁忌。无论如何,将军归降自当必死,令我等于今日将军归降之时,将将军斩杀,趋兵入城,彻底平息叛乱。”
闻言,昌豨的脸色大变,连他的好友于禁都容不下他,他是真明白自己反复横跳的行为已经让曹操气愤不已。以当下的情况,自己除了举部曲南下江左,也没多少路可以走了。
顿了顿,王逸认真说道:“此逸所言不敢有假,将军若不信可问其他将校。”
心略有怀疑的昌豨听闻此语,心彻底凉了,勉强笑道:“刘使君以厚礼待我,霍将军又千里援我,豨岂敢忘恩。欲留在东海,仅因乡土难舍离而已。”
俞韶起身拱手,说道:“我等军士粮草难支,且兵力寡弱,将于两日后出发归程,请昌广陵迅速命部曲及百姓搬迁而走。若于禁知我军底细,必遣军士击之,宜早不宜晚。”
“好!”昌豨下决心,说道:“我随诸位一起于两日后而走,”
昌豨也认清楚现实了,家乡虽好,但没命可享受不了。刘备那边待自己甚好,委任一郡,让自己屯兵广陵。江都一带,水土肥沃,有鱼虾之利,又有海盐之丰,亦是一个好去处。
且不言昌豨即将率帐下部曲迁徙,欲先向西至郁洲。遭遇夜袭败退到百日外兰陵的于禁、夏侯渊二人,花了五、六天功夫,也了解清楚谁袭击了他们的军队,果如副将而言,乃是屯兵濡须口的霍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