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南下兵临江水,对于二刘而言都是危机。危机,即危中有机,有能力渡过去的人当能从危中取机。渡不过去的人,则会死在危机当中。
比如刘备,他得遇曹操南下之际,在夏口竭力抗曹,赚取名望,若能击败曹操,则刘备威势大涨。此战便如下江东一样,又是二刘利益分配,角色变化的重要一环。
霍峻斟酌良久,说道:“敢问使君,豫州能制否?”
刘琦摇了摇头,说道:“我与叔父相识数年,叔父实乃豪杰,心胸开阔,非琦所能及也。若凭昔之荆楚,待叔父老迈或可制。今曹操南下,则又不是不同。”
“那使君以为豫州品性如何?”霍峻又问道。
刘琦点头说道:“豫州仁义过人,言必成,信必达,可信也!”
“既然如此,公子何不从此前之言,予江左与豫州,公子领荆楚。从下契约,深议两家之盟,共御曹操。”霍峻说道。
刘琦张了张嘴,想说却又不知怎么说好。
迟疑半响,刘琦问道:“那琦与豫州当以谁为尊,又听从谁家之语?”
霍峻解释说道:“豫州仁信过人,可以信之。公子舍利于豫州,豫州则恩念公子。可从昔日之江左,名为一家,实有不同。曹下则御曹,曹走则自治。公子尊豫州为长,豫州敬公子以贤。”
说着,霍峻挺腰直背,拱手说道:“曹操身在中原,公子与豫州相争,二虎必有一伤,当会被曹操所趁,此理豫州怎会不知。若豫州欲进图公子,峻与荆楚诸将愿为公子御之,可请公子安心。”
刘琦捋着胡须,皱眉说道:“仲邈此语并非不可,然我亦有顾虑,且让某深思一二。”
刘琦心里还是有顾虑,隐约觉得自己吃亏了,而且他也不知道刘备那边的意见如何。
抬眼观望,霍峻躬身说道:“诸葛孔明,刘豫州之使。今日奉命而来,必有传达豫州之意。公子与豫州之事,可问询孔明,或能解公子心中之疑。”
刘琦松开眉目,说道:“那且让侍从唤孔明入堂。仲邈可要留在屋内旁听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