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
“孔明可有要事?”刘备问道。
诸葛亮持扇沉吟,问道:“殿下可知近日益州降人之事?”
刘备捋着胡须,说道:“孤待刘璋恩厚,又重用益州士人,如此念来,应无不轨之徒。”
诸葛亮如实说道:“非是益州降人有意作乱,而是张仆射自视功高,为取蜀要臣,又为主公引荐巴蜀士人。自入武汉以来,借主公之宠幸,常傲居众人之上,言语而凌下。如汉昌户籍……。”
“亮以为张仆射虽有大功,但其傲居州人之上,志大心广。若置之不理,恐坏宫府秩序。”
刘备微微皱眉,说道:“子乔高才之士,性情骄纵,或可体谅。但言语凌下,自视甚高,坏军政之事,不可不理。”
说着,刘备看向诸葛亮,说道:“孔明既主宫府之事,不知可有高见?”
诸葛亮持扇拱手,说道:“张松因为取蜀内应,有得殿下宠幸,方身居高位。以亮之见,殿下可寻机告诫,或是意以稍疏,调离中枢。”
张松非许攸,刘备非曹操,自是干不出杀害功臣之事。诸葛亮建议刘备与张松保持距离,以此为敲打张松,省得太飘。
“善!”
刘备捋着胡须,沉思说道:“此事孤已知晓,孔明不必操心。”
“诺!”
诸葛亮说道:“自殿下颁布禁酒令起,州郡官吏厉行此法,吏于百姓家中多获酿具,欲以酿酒者同罚。不知殿下可有指示!”
“此法怕是苛刻!”
简雍出声说道:“百姓私藏酿具又非酿酒,怎能与酿酒者同罚?此刑颇是严苛,当免藏酿具者罪。”
诸葛亮沉吟少许,说道:“潘梁州、法汉昌以为殿下既行禁酒令,当严行禁之。私藏酿具,表明其有酿造之念,且图谋欲行酿酒之事。今当扼其酿酒之念,以让百姓生畏,不敢有酿酒之心。”
“孔明以为如何?”刘备问道。
诸葛亮轻抚羽扇,说道:“私藏酿具,并非定罪之关键。而是在于私藏酿具者,是否有酿酒之意。若有酿酒之意,不可不罚;若无酿酒之意,则不可罚之。”
诸葛亮这番言语,则是把私藏酿具的关键说了出来。
在犯罪过程中,常有犯罪预备、犯罪未遂、犯罪已遂,这三种情况。私藏酿具不属于犯罪已遂的行列,而是介于犯罪预备、犯罪未遂之间。如果有酿酒之意,则是犯罪未遂。
犯罪未遂按理而言,则需要处罚。且如果在特定时期,出于某种目的,与已遂犯同罪,也并非不可。
“主公,酿酒之念,从心而生。凡夫俗子,岂能观心察情,晓百姓有无酿酒之意。”简雍辩解道。
“敢问宪和,若无酿酒之意,何故私藏酿具?”孙乾反问道。
“这~”简雍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见属下意见多有不同,刘备皱眉说道:“私藏酿具之事,是否定罪,容孤思量一番。”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