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杯盏里的茶,刘备微微皱眉,问道:“怎是茶,而非酒?”
糜竺品着茶水,笑道:“主公禁酒,莫非忘也?”
“这酒舍怕是要改成茶舍了!”
“也罢!”
刘备品味了下茶水的苦涩,笑道:“今时当以节省粮食为先!”
糜竺放下茶杯,笑道:“子方于南中任职,从蛮夷手上买得几百坛美酒,不日将至武汉。届时某选上美酒,送至宫府,以供主公品尝。”
“善!”
忽然间,简雍指着街道穿行的几名男性,说道:“主公,那些人将欲强辱妇女,为何不将他们缚起问罪。”
“嗯?”
刘备面露疑惑,奇怪问道:“宪和怎知他们将欲强辱妇女?”
简雍捋着胡须,反问道:“他等有行淫之器具,今欲行不法之事,怎能不抓捕治罪?”
“宪和又非他人,怎知他人所思?”
刘备一头雾水,说道:“行淫之物,世间男子皆有,怎能以此断言他等欲行不法之事?”
简雍笑道:“此与百姓家中私藏酿酒器具相同,今主公欲治私藏酿具之罪,为何不治他等强辱妇女之罪?”
“主公既言不知他人所思,又怎知藏有酿具之民所思?民众即无违法,主公以违法治之,岂不荒诞?”
“哈哈!”
刘备捋着胡须,大笑几声,说道:“宪和此番高论,今时想来,倒是孤治法苛刻了。既无酿酒之实,怎能以私酿酒水治之?”
“来人,废私藏酿具之法,命各州郡将羁押百姓尽数释放,不予处罚。”
“诺!”
侍从领命而走。
简雍起身而拜,拱手说道:“主公英明,六州百姓必念主公仁德。”
“这倒是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