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满脸的着急,说道:“魏军之中多有智谋之士,若让他探得我军动向,必会衔尾追击,宜当早撤,不可久留。”
“都督!”
蒋济轻呼一声,则是欲言又止。
霍峻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别急,笑道:“且候公礼将军报送至,彼时我自有分论。”
诸将见霍峻似乎另有盘算,只得放下心中焦急,静候俞韶的军报送达。
半响之后,俞韶风尘仆仆赶来,从众人让出的道路间走到霍峻面前。
“何如?”
霍峻用那期待的目光看向俞韶,问道。
俞韶兴奋不已,说道:“果如都督所言,泗口敌寇前日连夜拔营而走,今泗口空虚,轻易可下。我军回乘舟舸南下,突破泗口封锁,兵入淮水,撤至淮南。”
“什么?”
“泗口敌营向东拔寨了?”
院中诸将又惊又喜,他们根本没想到霍峻明出东海,意在泗口。
“都督名为东出,从郁洲浮海而下,实则回军乘舟舸,从泗水南入淮水。”
高翔反应过来,惊叹道:“调敌西进,分散泗口之兵;急转回进,渡泗水,诱泗口之兵追击。如此一来,泗口已无敌寇大军,我军可乘舟舸轻易南下!”
丁奉瞪大眼睛,直呼说道:“奔波十余日,都督率我部依从泗口南下。这般用兵,何人能料。纵敌寇智谋百出,亦将被都督玩弄于手掌之中。”
继而,丁奉感叹说道:“泗口被封之时,都督言将军中将士尽数带回淮南,奉多感疑虑。今时看来,都督言出必成。如此用兵,非奉等之辈能晓。”
相比众人的意想不到,蒋济好奇问道:“都督,如何调动泗口魏军东行追击我军?”
霍峻摸着小胡子,淡淡说道:“敌寇能行封锁泗口之策,其军中必有善谋者,故而我特命文向率大量舟舸东出,引起敌寇之警觉。”
“至泗水时,我命大军高点炊烟,暴露踪迹,舍舟东进,是为让敌寇斥候所察。然泗口魏军果有斥候布置于睢口,探得我军踪迹之后,乘舟舸顺泗水而下。”
“都督何以知魏军斥候在睢口?”丁奉问道。
霍峻看向俞韶,笑道:“大军东行之后,我命公礼率精锐斥候伏于舟舸左右,不料真有魏军斥候于睢口出没。”
“后面可是公礼派人南下,探查泗口魏营,看其是否有追击动静?”丁奉问道。
俞韶笑着颔首,说道:“斥候归营晚了,多让诸君等候着急了。”
“不晩!”
高翔摇头大笑,说道:“这比东行郁洲快多了,怎会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