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峻感叹说道:“子通能知事之轻重便好!”
与蒋济又闲聊了半响,侍从入堂通报。
“都督,霍校尉请见!”
“准!”
少顷,霍范披甲抚吉剑,趋步入堂,施礼道:“范拜见都督,见过蒋九江。”
霍峻打量日益壮硕的霍范,问道:“士载出任屯田校尉当有多久了?”
闻言,霍范挺起胸膛,说道:“回都督,自建安十七年起,范任屯田校尉已有五年之久,得兴合肥田亩,疏通肥、施二水,供给军资百万石。”
顿了顿,霍范怕霍峻忘记昔日之语,提醒说道:“建安二十二年,追随都督三渡泗水,从破孙观,是有战功。”
“哈哈!”
霍峻看透霍范的心思,笑道:“为父从不诓骗小子,符离之语未曾忘记。”
说着,霍峻将案几上的公文交予霍范,说道:“此为升迁令文,今卸屯田校尉,迁扬威中郎将,兼任参军。”
“多谢都督!”
见状,霍范大喜过望,上前就准备去接。然霍峻且又将升迁令文收起,不交予霍范。
霍范用那渴望的目光盯着升迁文书,着急说道:“大人,这是为何?”
霍峻将令文放到案上,坏笑道:“欲就此职,尚需完成一件要务。”
霍范可怜巴巴地望着升迁文书,出任军职,率兵作战,他可是等了五年之久。
“请大人吩咐!”收起渴望的眼神,霍范拱手说道。
霍峻走到江淮舆图前,指点说道:“江淮凋敝,凡镇守、征讨所需之粮,多从江左抽调。然今北抵淮水,南至大江,江淮辽阔上千里,从江左长途运粮抵边,实非长久之计。”
“我与大王商讨多时,以为当大兴江淮,开垦田亩,囤积粮草,方是长远之策。今我欲命你巡视江淮,择选水土丰盛之地,广田开荒,养牲积谷,以为灭贼之资。”
霍范既惊讶,又有些沮丧,说道:“大人欲命范于江淮大兴农事?”
“怎么?”
霍峻脸色微正,说道:“莫非不愿?”
“不敢!”
霍范急忙答道:“大兴江淮既为国策,然农事非短期可以见效。此件要务欲成,短则三、四年,长则七、八年。”
说着,霍范吞吐说道:“不知能否短些?”
“士载既有此意!”
霍峻佯装思虑,说道:“巡视江淮三月,上呈论农论疏。议之有效,则升迁官职;议之无用,则仍为屯田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