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踱步微叹,说道:“襄樊难以促下,而敌军之势甚急。眼下形势之重,不在襄樊,而在黄阪与新野。张合非是凡将,将兵多智。今黄阪若失守,及张合至襄阳,则形势非我国所能掌控。”
感受到众人热切的目光,吕蒙负手背腰踱步于帐中,说道:“张合用兵机变,善料战势地形,是为贼之名将,非庞将军所能御。如我昔时之语,我欲领兵西进,专御张合。”
或是知道襄樊战况不容乐观,士仁、费祎等文武神情皆有忧虑之色。
所幸谷城到襄阳,非是无险可守,其百余里道路上,多是山岭丘陵,庞德所退守的黄阪便是其中的险要之所。
费祎说话间,他与众人不由看向吕蒙。在关羽北上新野后,吕蒙已是襄樊大军的主帅,负责围困襄樊。今西部防线出现纰漏,他必须想办法解决。
吕蒙作为仅次于关羽的大将,他必须判断出今下形势,何处为重中之重。
闻言,费祎眉头愈发紧皱起来,说道:“君侯坐镇新野,将军若引兵西进,襄樊大军何人可主?以祎之见,襄樊不下,战事不休。今将军不如委派偏将益兵西进。由将军坐镇中军,力破襄樊二城。”
“不然!”
“故以当下形势观之,襄樊不可不围,张合不可不阻。今兵力有限,君侯在北,当如何是好?”
“初时徐晃、曹真来势汹汹,先破我军于宛城,继而南至新野,君侯率军亲阻,局势难言有利;今下张合、杨秋下谷城,南渡汉水,率军逼近襄阳。若不阻之,张合必解襄阳之围,则我军前功尽弃尔!”
“将军西进,何人坐镇襄樊?”
今外围防线重要,吕蒙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必须率军西移,亲自阻击张合,而非蹲守樊城,硬啃城池。
“将军既往黄阪,那襄樊大军交由何人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