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峻按案而起,呵斥诸将,说道:“今非战时,陛下临驾江淮,军中事务皆以陛下为主。如陛下欲垂问,你等当一一上报,不得有误。”
“诺!”
吵闹的屋堂瞬间安静下来,丁奉盖知自己说错话,急忙低头应话。
望着退下的众人,霍峻端起案上的茶喝了几口,谓蒋济说道:“诸将多粗鄙,险陷我于不义之中。”
请刘备来江淮,不就是想让诸将见见刘备,增进下刘备与江淮的感情。如果玩细柳营那套,纵刘备胸襟多么开阔,但在心中也会留下疙瘩。
蒋济捋须而笑,说道:“都督功高震主,宜当处处谨慎。今日叮嘱诸将看似小事,但若处置不当,必引陛下不悦。”
“有些言语,我不便多说。子通与诸将多有私交,当代某与诸将暗中叮嘱言语。”霍峻叮嘱说道。
蒋济拱手问道:“都督与江淮诸人书信往来,是否向陛下通报一声?”
沉吟少许,霍峻说道:“我与陛下相处多年,无需事事恭请。此事纵我不言,陛下亦知我书信目的。”
“诺!”
该干事时干事,该藏拙时藏拙。君臣若无相知的信心,南汉也建立不起来。
且不言霍峻在忙碌刘备临驾前的工作,今刘备从京师出发,乘舟舸顺江而下,不日将至庐江界。
是日,刘备站在船头,负手背腰而望长江流水。
尚书杨仪趋步上前,拱手说道:“陛下,仪从左右语中听得事关霍督之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刘备瞥了杨仪,说道:“流言蜚语,无中生有之事,则可不说。”
杨仪被刘备提醒了下,如实禀道:“禀陛下,臣闻霍督不仅派人渡江招揽流民,且与朝中淮泗高官书信暗通。霍督身杖强兵,今有广揽民心之举。臣常为汉室危之,今愿为陛下献计,免此灾祸。”
刘备微微皱眉,静静看着杨仪有什么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