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济打量着夏侯玄,谓身侧的夏侯儒,说道:“泰初仪表不凡,进退有度,日后当可为俊杰。”
夏侯儒虽为九卿之一,官高而位重,但对蒋济却十分尊重,笑道:“泰初年幼,不历时事,今后有劳蒋君指教。”
“好说!”
谈话间,罘罳(屏风)后有人影攒动,因行举动作不小,碰到罘罳的底座,让罘罳为之摇晃起来。
甲兵不知细情如何,担心有人刺杀蒋济,快步上前,以矛拨倒罘罳,呵斥说道:“何人鬼鬼祟祟!”
“砰!”
罘罳的倒地声,与甲兵的呵斥声,吓着那人惊慌失措。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那人原是一女子,其脸上虽一片慌张,但因其花容月貌,有倾国之色,反而别有味道。
夏侯玄起身而护,拱手说道:“蒋长史,玄妹非有恶意,望请蒋长史见谅。”
因夏侯徽姿色过人,蒋济忍不住多瞧了几眼,笑道:“不碍事,一些误会罢了!”
“还不退下!”
为了保护妹妹,夏侯玄呵斥道。
盖知自己不应出现在此,夏侯徽趋步快走,倩影隐入侧堂。
待夏侯徽走后,夏侯儒蹙眉问道:“徽儿未有渡河?”
夏侯玄咳嗽了下,说道:“徽儿与司马师有婚约,仅因战事而耽搁,玄恐徽儿渡河至邺,将与司马师成婚。而今魏国衰亡,玄不得不为徽儿未来而思。”
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曹魏这艘旧船将沉。而司马师作为司马懿的儿子,司马懿为魏国大将,其前程未知。故为了自家妹妹考虑,夏侯玄唯有骗过自家母亲,让妹妹偷偷留在府上。
“泰初考虑周全,司马师非良人!”夏侯儒说道。
听着二人的闲话谈,蒋济捋须不语,似乎在思索什么。
在夏侯玄的主动配合下,蒋济成功从夏侯尚府上借得大量钱粮。